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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云衿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,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已被清理干净,自己身下也干燥洁净。
如果不是被子里躺着的半裸女人,她会以为自己在家里醒来。
楚红翻了个身,腿搭到她的腰上,似乎睡得很沉。
季云衿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腿,从床尾爬下来冲进了厕所。
楚红给她洗了裤子,晾在浴室的玻璃门内,摸起来还有些湿漉漉的,季云衿现在管不了许多,手机提醒她今天还有早八的课——还好她在闹铃之前醒来。
出门时季云衿特地把蓝色卷闸门从外拉下来,走出小巷却还是不放心,又折返回去,从柜台拿了锁替楚红锁上,反正发廊还有一个门,钥匙也在柜台上。
冬天凌晨六点半,天还没完全亮起来,室外过低的温度让她的裤脚结了冰,季云衿整个人哆哆嗦嗦地站在巷口路灯旁打车,喉管里仍残留着胃液倒流烧灼的滋味……嘴里,她双手捂着张了张嘴巴,昨夜性事过后抽了太多的烟,她的口腔现在像个烟灰缸。
季云衿对自己肉体上的狼狈深恶痛绝,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精心维持外表的体面,如今道行一朝散尽,她的头发因为发蜡的缘故变得黏糊糊,整张脸因为不规律的作息和饮酒显得浮肿,还穿着一条结冰的裤子,风一吹就冻得站不住脚,而这些只是因为一夜的纵欲。
季云衿把手放在鼻子底下嗅闻,甚至还能闻到女人体液的味道。
她终于等到了一辆空车,季云衿双手插兜,迅速坐到后排向出租车司机告知目的地,又迫不及待地摇下窗玻璃,生怕身上的异味被别人发现。
她昨夜醉得不够,如果足够醉、醉到断片或许是件好事,就不至于今天历历在目,挥之不去。
季云衿站在淋浴头底下,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沾满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液体的身躯,心脏还在砰砰跳着,她没有脱衣服,身上当然、应该只有汗水,但楚红为她换了裤子,内裤,季云衿看着浴室外置物架上崭新的红色蕾丝内裤,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。
她调高了水温,背对着置物架闭眼冲澡,薄荷沐浴液的气息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——沐浴液是夏天买的,没有暖气的冬天用薄荷浴液,实在异类。
她的脑海里没有楚红替她换内裤这一段记忆,看来还是断片了,断在关键时刻。
季云衿伸手摸着自己的下体,热水冲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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