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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宽的身体在地上被拖曳,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和血路。
直到走出百米远,苏桥才将人随意的扔在一处水潭里,水潭里瞬间浮出血沫。
严宽挣扎着从水潭里起身,他呲目欲裂,浑身颤栗。
苏桥神色平静地看着他,“他是我的人,下次你的手,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” 陆瓷站在苏桥身边,拉过她的手,抽出手帕擦了擦。
“学姐的手又弄脏了。
” - 苏桥回到刚才埋伏的位置,忍不住又朝付沧兴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付沧兴藏在一处高树上,那树位置绝佳,能看到下面的活动,下面的人却又不能轻易发现他。
“学姐。
” “嗯?”苏桥没有回头。
一只手突然抚上她的面颊,带着柔软湿润的触感。
苏桥的脸被迫挪了回来。
男人声音很低,“学姐在看哪里。
” “没有,随便看看。
” 陆瓷低下头,手从苏桥脸上抽离,“学姐,手疼,学姐给我吹吹。
” 男人微微仰头看她,声音很轻,带着一股娇气。
颇令人怜惜。
苏桥心头一软,“好。
” - 因为苏桥在草地上留下的那些严宽的痕迹和血迹,所以很快就有老兵找了过来。
当看到老兵对着血迹小心翼翼的探查,然后掉入陷阱之中时,所有人瞬间明白了苏桥为何要将严宽提到外面去杀。
是为了用严宽的血迹引诱老兵过来。
本来,苏桥是打算用动物血的,没想到严宽自己跳出来,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绪,苏桥看一眼那个被扎得血肉模糊的老兵,抬手往下面撒了一层干树叶。
“那个,小桥姐,我们现在要怎么办?” 小队的重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苏桥身上。
苏桥看着这群新兵单纯又愚蠢的眼神,忍不住想到了刚刚进入军营的自己。
苏桥视线上移,朝付沧兴的方向瞥了一眼,“你说呢?” 作为一个隐形人一般生存在小队里的付沧兴突然被call,他侧头朝苏桥看过来,正对上女人那张清冷淡薄的面孔。
这张脸上的表情不多,只有在对着她身后那个长得极其漂亮的男人时,才会露出一点连女人自己都不会察觉到的温柔。
这样的脸如果哭起来,应该很有意思吧。
付沧兴单手遮住脸,脸上的油彩从指缝中透出来,一只眼略过指缝,直视苏桥。
“我都听你的。
” 苏桥突然勾唇,她的笑如同昙花一现,印入付沧兴眸中,带着一股与刚才表面截然不同的狡黠。
就像是撕开了表像,对着他露出了一点独属于苏桥的恶劣。
“那你当诱饵吧。
” “小心,别死了。
” - 付沧兴站在刚刚设置好的陷阱旁边,苏桥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,歪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,将手里的匕首递给陆瓷。
“要扎出血量最多的地方。
” 陆瓷拿着手里的匕首,在苏桥的目光下,缓步走到付沧兴面前。
苏桥紧盯着付沧兴的表情,手里把玩着枪支。
既然付沧兴要装小白兔,那她就陪他一起玩。
陆瓷身上的信息素遮盖的很好,如果在没有嗅到陆瓷信息素的情况下,付沧兴还会不会对他产生兴趣? 付沧兴垂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陆瓷,视线从他戴着项圈的脖颈上略过。
黑色的皮质项圈搭配纤细瓷白的肌肤,像一层包裹着脆弱瓷器的铠甲。
“狗项圈不错。
”付沧兴突然开口。
陆瓷掀了掀眼皮,原本柔美的面容陡然阴暗下来,像褪去了漂亮外壳,露出尖锐牙齿的野兽。
陆瓷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,猛地朝付沧兴怀中刺去。
“噗嗤”一声,鲜血四溅,染湿了付沧兴的衣物。
付沧兴闷哼一声,身子往后,靠在大树上。
陆瓷单手握着匕首的柄,也不将匕首取出来,只是陷在里面,目光盯着付沧兴的脸,慢条斯理地转了转,然后轻启薄唇,挑衅开口,“汪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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