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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拔出尚方剑,踩了文鸢一脚:“杀。
” 文鸢睁大眼睛。
江玉绳轻轻地“嘶”了一声:“好孩子,别咬人。
” 吃完野果,文鸢含着果核和江玉绳的手指,呼噜呼噜地玩,忽然矜起鼻子,一松口,避到旁边,掩面打喷嚏。
江玉绳搓捻着指头:“举止很文雅呢,你真的是后梁的公主?” 文鸢支支吾吾,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江玉绳背起背篓:“我走了。
”文鸢就在后面跟着,踩他的脚印。
江玉绳一低头,能看到小小的脚闪来闪去。
他故意走快,再回头,文鸢站在雪里揉眼睛。
“跟我一起回去?”他又回到文鸢身边,蹲下来准备抱她。
文鸢却扶着他的肩膀钻入篓中。
文鸢被江玉绳捡回去的事,很快传遍十四馆。
栾大和栾二来看时,文鸢正在粟馆里玩树枝。
一场初雪后,许多植物焕发生机,梅花开得尤盛。
江玉绳折梅带给文鸢,文鸢不要花,要树枝。
“难养啊。
”江玉绳笑着对栾氏兄弟摇头。
雪地让宫城彻亮,夜却越来越难熬。
江玉绳采了雪下的草茎编席,又找来荻秆系紧。
文鸢坐在他旁边学样,每编成一条纵线,江玉绳就奖励她一颗野果:“慢慢吃,这小果能过冬。
” 文鸢含着他的指头,不知道懂还是没懂。
某一次她又咬了人。
江玉绳便扶着她的下巴,使力气拔出手,装作生气的样子:“啧,你这小女子,我喂你吃东西,你怎么恩将仇报呢?”文鸢委屈了,张开嘴,血痣再往里,是齿与舌,带着津液和一点温热的甜。
江玉绳静静地看,去掩她的嘴。
她就舔他的掌心。
江玉绳被痒着,笑了:“没吃饱?” 他去抓背篓里的野果,发现已经见底——他喂了她十天,她变得寸步也不能离开他。
“喏,今晚最后一个,再吃要难受了。
”江玉绳开玩笑,拍了一下文鸢的肚子。
文鸢恰好在含吮他的指,前倾着身体。
宽大的衣服瘪下去,有了惊人的起伏。
江玉绳恍若未见,去指身旁的砖地:“坐过来。
”文鸢便坐了过去。
“张嘴。
”文鸢张嘴了,江玉绳往她嘴边一拂。
文鸢慢慢咀嚼,到最后才发现什么也没有。
她睁着半悬月一样的眼,看江玉绳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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